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的计量与分析
■刘如楠 王大鹏 詹琰
【本文提要】本文从科学计量角度出发,运用关键词共现、著者共被引和研究机构与区域可视化分析方法对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和Science Communication中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文献的热点主题、学术群体和研究方法进行了计量与分析。并且对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发展脉络进行了梳理,以期为国内该领域的研究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科学家与媒体关系 热点主题 研究机构 计量
【中图分类号】G201
科学家是进行专业科学研究的重要群体,大众媒体是现代社会公共领域最重要的舆论阵地。科学家如何借助大众媒体进行科学传播,大众媒体如何呈现科学及科学家形象,是科学传播研究的重要问题。从20世纪初,国外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研究呈上升趋势,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演变、两者如何看待对方的工作等都受到了学术界的关注。但是,对科学家与媒体关系基础性文献的研究相对较少。虽然Taking stock: A meta-analysis of studies on the media’s coverage of science一文采用实证研究方法对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领域的文献进行了较为系统的梳理,但是目前还缺乏对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相关文献的计量研究。为此,本文运用可视化分析方法,从定量与定性的视角对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的热点主题和学术群体进行解读与对比分析,并在此基础上对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的不同阶段进行梳理,以期为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一、国外科学家与媒体研究热点主题的计量与分析
在计量与分析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的过程中,本文使用的数据资料来源于世界第五大学术出版商——塞奇出版公司(SAGE PUBLICATIONS LTD)出版的SAGE Premier现刊全文数据库,并选取了科学传播中重要的两个期刊——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和Science Communication。考虑到科学家与媒体关系领域并无规范的英文学术术语,以及“科学家与媒体关系”与“科学家”和“媒体”有着深刻的联系,因此,本文选用普通检索方式,在检索栏以“scientist AND media”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由于受数据库的期刊收录时间限制,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的检索时间跨度为1992年至2016年,Science Communication的检索时间跨度为1979年至2016年,实时检索日期为2016年11月4日,在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中检索到812篇文献,Science Communication中检索到502篇文献。根据研究目的,将研究结果进行人工筛选,除去不相关文献,得到最终检索结果166篇文献。
在实现科学计量和可视化分析方面,本文使用国际通用的数据统计软件和Citespace①信息可视化软件,对166条记录资料进行关键词共现网络可视化分析,绘制出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热点知识图谱(图1 图1见本期第37页),并将其转化成科学家形象研究关键词高频列表(表1 表1见本期第37页)。
从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领域出现的关键词频率来看,频次高的关键词主要有:大众媒体(mass media)、科学(science)、新闻(news)、传播(communication)、知识(knowledge)、科学传播(science communication)、气候变化(climate change)、新闻报道(coverage)、科学家(scientist)、态度(attitude)、风险(risk)等。我们认为,这些高频关键词构成了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领域关注的主要研究内容。
结合图1和表1的相关内容,我们可以发现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方面的热点主题涉及以下六个方面:
1.科学家如何看待媒体的作用
科学家是否愿意接触媒体、与媒体的合作程度,直接导致了记者与媒体能否进行准确、客观的新闻报道,这对两者的关系起着重要作用。对于科学家如何看待媒体作用这一主题,学者们大多通过深度访谈、调查等方法进行研究。如Marie-Eve Maillé、Johanne Saint-Charles和Marc Lucotte对加拿大魁北克地区汞污染相关的科学家进行访谈,研究发现,科学家不能理解记者对于即时性的要求;他们对研究细节和结论的精确性看得非常重要,不能用二分法来解释。再如Senja Post②通过对123名德国气候科学家的一项代表性调查表明,气候学家越多地与媒体接触,越不愿意过多地指出气候变化的不确定性。因为他们担心公众无法理解这种不确定性,并认为这是极其危险的,会造成社会恐慌。Sunniva Eikeland Tosse③的研究显示,科学家们认为由于记者缺乏相关知识,会误解科学及科学家。Douglas James Ashwell④的研究发现,科学家认为,除公共媒体外的大多数媒体所做的科学报道不佳,尤其是商业电台和电视台,原因可能是报道制作时间紧迫。Jenni Metcalfe和Toss Gascoigne⑤的研究发现,科学家认为媒体对他们工作的报道有很大的好处。Yariv Tsfati、Jonathan Cohen和Albert C. Gunther⑥的研究认为,学者们认为在媒体中曝光有助于他们的工作,如吸引学生、获得赠款、得到同事更多尊重等,这些可能使他们更愿意让媒体报道他们的工作。反过来,与新闻媒体合作的科学家确实能得到更多的报道。
2.媒体及记者如何评价科学家,如何借助科学家进行科学传播
从媒体角度来探寻两者的关系也是研究的重要主题之一。媒体在进行专业性较强的科学报道时,整体上希望与科学家进行合作,获得权威专业的素材,但他们的侧重点与科学家存在着很大差异,这会造成两者的沟通不畅。有部分研究者通过访谈调查、内容分析等方法对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Amanda Ruth⑦等人的文献中,Hartz和Chappell调查了记者对科学家的看法。记者认为科学家沉浸在自己的专业话语中,难以运用通俗的语言向记者或公众解释他们的工作。但是,科学家又需要传达与公众相关的研究内容,保证公众的知情。Kristian H. Nielsen和Charlotte Autzen⑧的研究表明,记者对于大众媒体的通俗性和趣味性给予更多的重视,可能会忽略科学家所追求的严谨与精确。Katherine A. Mccomas和Leah M. Simone⑨的研究表明,记者在揭示科学中隐含的利益冲突方面发挥着积极的监督作用。Matthew C. Nisbet和Bruce V.Lewenstein⑩通过对报纸上科学报道的内容分析发现,科学记者认为自己能够弥合记者和科学家不同“专业”之间的鸿沟。Piet Verhoeven的研究表明,只有1.9%的新闻报道有科学家的采访镜头,而且科学家的发言很简短。这种“嵌入式科学家”只是为了证实记者已经说过的话,作为记者实现其意图的工具或者是科学报道的见证人出现。Ursula Plesner [11]的研究表明,记者可能会利用专家来确认其对特定事件的看法,这使得他们的报道更合理,但有时也可能扭曲科学家的研究。
3.影响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因素
影响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因素众多,除了大家熟知的专业背景差异之外,学者们还提出了文化差异因素、科学家的供职机构因素、科学家性别因素等,深入探究科学家与媒体关系变化的原因。Barrie Gunter [12]等学者通过探索性调查发现,在科学家与媒体沟通方面,出现问题的根源在于两个专业之间的文化差异。例如,科学家受到内部审查过程的限制,而记者受到观众对其报道吸引力程度的限制。在探究科学家和记者沟通存在困难的原因时,Peters认为必须考虑三种不同的文化,即他们各自独特的专业文化和外行观众的日常文化。Matthew C. Nisbet和Bruce V.Lewenstein [13]认为,在所有的科学家中,供职于大学的科学家更经常被记者作为消息来源,他们的观点被认为是客观或中立的。Joann Myer Valenti [14]认为,根据科学家对媒体的不同理解,可将他们分为政府科学家、大学科学家和行业科学家。其中,大学科学家更愿意与记者会面,而不太关心是否会有负面结果;政府科学家觉得与记者交流时比较困难和不舒服;行业科学家会受到行业政策的严格限制,包括他们说什么、对谁说等,相对来说,他们是很不友好的。Fabienne Crettaz von Roten [15]的案例研究发现,男性和女性科学家对公众宣传和参与活动的态度是相同的,但男性科学家参与的活动明显更多。作者认为原因在于媒体联系的频率,媒体联系女性科学家的频率不如男性科学家,而这不依赖于地位、年龄等其他因素。性别的不同导致男性科学家与媒体的合作更多,而女性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更为疏远。Eva Flicker [16]研究了流行的电影、电视等媒体对女性科学家的表述以及公众对这种表述的理解后发现,女性科学家的角色显然受到性别刻板印象观念的影响。
4.科学家与媒体关系对公众的影响问题
科学家、媒体与公众是科学传播研究中的“铁三角”,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变化会影响媒体的科学报道内容、侧重点,进而影响公众对于科学及科学家的认识。John C. Besley [17]认为,科学家、媒体和公众之间的互动变得越来越普遍。Claudia Jurberg [18]等学者认为,科学新闻在一定程度上塑造、甚至创造公众态度,而不仅仅是反映其态度。Aik-Ling Tan [19]等学者认为,大众媒体在塑造孩子如何看待科学家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Bruno Takahashi和Edson C. Tandoc Jr [20]的研究表明,公众学习科学的重要因素之一是其对科学新闻来源的不信任。
5.如何改善两者关系,进而促进科学传播的发展
在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研究中,学者们认为,就接触媒体的技巧与知识对科学家进行培训,以及为记者提供科学传播培训能够缓和两者的关系,更好地促进科学传播的发展。Amanda Ruth [21]提到,Reed于2001年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科学家和记者都认为,教授科学家按照媒体思路进行科学传播比培训有专业素养的记者更加合适,因为科学中包含着众多复杂和难以理解的问题。另外,有媒体交流经验的科学家被视为有潜力引领其他科学家同媒体进行交流。Barrie Gunter [22]认为记者需要在报告复杂的科学问题时做好技术准备,科学家需要更多的媒体培训。Jenni Metcalfe 和Toss Gascoigne [23]也认为,媒体培训是协助科学家通过媒体传达其工作内容的一种方式。Maan Barua [24]提供了另一条思路,认为与那些做过杰出科学报道的记者合作,由他们提供相关的培训计划或在讲习班授课,可以克服记者由于不具备科学背景而产生的问题,从而使得对有争议的问题进行更细致的报道成为可能。
6.自然科学各个领域中两者的关系呈现
通过对图1和表1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研究热点多集中在自然科学领域。关键词气候变化(climate change)出现了17次、生物技术(biotechnology)出现了10次、纳米技术(nanotechnology)出现了9次、技术(technology)出现了7次、干细胞研究(stem cell research)和遗传学(genetics)各出现了5次。基于此,本文将166篇文献再次筛选,从中选出了55篇强相关文献。其中,有33篇没有指定科学家所研究领域,而笼统地用了“科学家”一词。其余22篇均涉及与自然科学领域科学家相关的媒体报道,且每篇只研究了一个科学领域,而没有社会科学、人文科学和艺术领域科学家相关的报道研究。在自然科学领域科学家相关报道的研究中,生命科学、气候学、医学等领域的文献最丰富,分别为8篇、6篇、5篇,其具体占比如(图2 图2见本期第40页)所示。
二、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学术群体的计量与分析
本文利用Citespace软件对来自SAGE现刊全文数据库的166条文献记录进行著者共被引可视化分析,得到了“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主要学术群体”可视化网络图(图3 图3见本期第40页)。图中每个圆形节点的大小代表它的总被引频次数,圆形节点越大则表示被引次数越多,说明该圆形节点所代表的著者影响力越大。由此可以看出,Peters HP、Davies SR、Schafer MS、Ho SS、Boykoff MT等几位作者被认为是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
进而,本文选取机构和地区数据绘制出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的区域与机构知识图谱(图4 图4见本期第41页)。美国是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的主要区域,有75条文献记录来自美国。其次是英国、德国和澳大利亚,分别有22条、17条、8条文献记录。从研究机构来看,国外科学家形象研究的文献主要来自大学,主要有美国威斯康星大学、美国密歇根州立大学、美国康乃尔大学、美国南卡罗来纳大学、美国西密歇根大学、德国比勒费尔德大学、美国得克萨斯大学等。除此之外,还有德国于利希研究中心等研究机构。
三、国外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方法分析
通过对55篇强相关文献的研究方法进行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研究中,常用的研究方法为调查研究法和内容分析法,其中调查研究法包括描述性调查、探索性调查、问卷调查、邮件调查、电话访谈、面对面访谈等。除此之外,还有媒体话语分析法、实证研究法、文献计量法、案例分析法、文本分析法、定量数据分析法等研究方法(图5 图5见本期第41页)。
四、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发展脉络
通过对与研究主题强相关的55篇文献研究的梳理,我们发现,国外对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研究大致开始于1910年,本部分试图对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发展脉络进行梳理。
从科学家于科学建制化和科学家职业化之后退回到科学研究中开始,媒体记者发挥了科学传播的“二传手”功能,此时他们对科学家的报道主要强调科学家的努力工作态度,科学家也愿意将科学知识毫不保留地传播给公众。比如,Mead和Metraux认为,大众媒体反映了科学家的这种刻板印象。Haynes于1994年开展的研究和Frayling于2005年开展的研究也强调了科学家在图书和电影中的刻板印象。Marcel C.Lafollette[25]通过对1920-1940年美国无线电广播的研究,发现科学界经常利用无线电广播这一媒体平台,以科学家会谈等形式将科学、药品信息等传播给听众。
但是,在二战结束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媒体报道开始关注个体科学家在科学界、人类发展中的作用,[26]媒体开始关注科技发展的负面效果,记者也调整了自己的角色,从科学的“诠释者”变成了科学的“评论者”。不过这种情况并非线性的,比如Matthew C. Nisbet和Bruce V.Lewenstein于2002年[27]对1970年-1990年《纽约时报》和《新闻周刊》上的生物技术相关报道进行了内容的定量分析,他们发现与生物技术有关的报道是绝对积极的,强调科学进步和经济前景。但是在20世纪90年代晚期,克隆技术的出现使得这个趋势发生了改变,大部分媒体强调传播伦理,与科学家的观点相左,并引起了争议。
进入新世纪以来,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开始变得复杂,包括两者互不信任、差异显著、冲突明显、急需对话等等,但是两者也承认彼此在一定程度上具有积极作用,有明显的互动趋势,相关文献研究的观点比较客观,没有偏颇,研究者既探究了两者互动的积极影响,也探究了消极影响。同时随着两者互动的频率增加,科学家与媒体的关系也更加缓和,互动更加显著,双方彼此获益,整体上呈现积极的态势,但也不能否认双方在互动的过程中出现问题。不同的学者分别从阶段变化、国家差异、党派差异、评价标准、科学家地位等角度论述了科学家与媒体记者的关系。
综上所述,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研究是科学传播中关注的一个重点问题,同时对文献进行相关的梳理有利于发现科学家与媒体关系的热点问题、发展脉络,并且为后续的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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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楠 王大鹏 詹琰/刘如楠系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王大鹏系中国科普研究所助理研究员,詹琰系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本文为“科学家与媒体互动关系构建研究”(项目编号:2016LYE020103)项目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