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荣 袁鸣徽
　　【本文提要】总体来看，在当前传媒格局中，网络媒体占据主导地位，民营媒体继续高歌猛进，传统媒体整体上仍处于下滑态势。与此同时，以《人民日报》为代表的央级媒体和以浙报集团、上海报业集团为代表的省级传媒集团在媒介融合和多元经营上奋起“逆袭”，深度融合效果初现。2017年互联网开始掌握社会舆论主导权，中等收入群体走上网络社会的历史舞台。智能化、大数据成为互联网发展的基本潮流。以数据新闻和移动直播为代表的网络新闻报道模式基本成型。过去一年，国家强化互联网监管，“惩防并举”，安全与秩序成为网络治理的主要诉求。
　　【关键词】互联网媒体 基本格局 基本态势
　　【中图分类号】G210
一、互联网媒体高歌猛进，民营互联网媒体占据主导，传统媒体整体上继续下滑
　　总体来看，在当前传媒业的格局中，网络媒体保持主导地位，传统媒体整体上仍处于下滑态势。截至2017年6月，网络新闻和手机网络新闻用户规模较2016年年底分别增长1.7%和4.4%，网络视频用户和手机网络视频用户规模分别增长3.7%和5.1%。①数据显示，城镇居民和青年群体是当前互联网使用主体，同时互联网也继续向中高年龄群体渗透，互联网使用的年龄壁垒已被打破。广告经营方面，互联网广告2017年上半年同比增长14.5%，②经历快速成长后，进入稳定发展阶段。
　　反观传统媒体，报业传统的发行收入和广告收入形势严峻，年轻人读报的越来越少，读者日趋老龄化。2014-2015年我国成年国民报纸阅读率从55.1%下降到45.7%，2016年上半年，报纸媒体的日到达率继续同比下降3.4%，为34.2%，③市场化报纸停刊潮还在继续。电视媒体的日到达率在2013-2016年总体呈下降趋势，省级卫视两级分化严重，手机成为“95后”群体看视频的首要设备选择。报纸广告收入2017年上半年同比下降30.5%，电视广告下降3.6%，广播广告上半年增长9.2%，④但是由于广播广告市场份额较小，无法改变传统媒体的整体颓势。
　　互联网媒体中，以BAT为代表的商业网站占有资本和技术的先天优势，资本巨头在媒体领域积极布局，传统媒体开发的新媒体产品尚不能与之比肩。以移动新闻客户端为例，艾瑞数据显示，2016年11月-2017年10月，新闻资讯客户端中日活跃用户数和月度总有效时长排名前10位的均为商业资讯客户端（表1　表1见本期第45页）。排名相对靠前的澎湃新闻、央视新闻和人民日报客户端尽管在这两项统计指标中有所增长，但与商业客户端相比仍差距较大。值得注意的是，商业媒体中，以今日头条为代表的资讯聚合平台发展迅速。2017年11月，腾讯新闻的日均独立设备数和月度总有效时长同比分别增长9.2%和2.7%，而今日头条在这两项指标上同比分别增长68.7%和71.3%。⑤第40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统计报告也指出，网络新闻服务形式已经从早期的以采编分发为主的自主传播模式转化为以用户资讯需求为主的资讯平台供给模式，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技术发展成为资讯服务平台的核心竞争力。
　　在当前的网络媒体生态圈中，跑马圈地的时代已经过去，网络空间各领域的垄断态势逐渐形成。例如，新闻资讯领域，腾讯新闻和今日头条分别是门户客户端和聚合客户端的领导者。知乎代表了成熟的社会化网络问答社区，是中间阶层、精英人士的社交区；豆瓣以评论为主，集博客、交友、小组、收藏为一体，过去是“90后”现在是“00后”的快乐天堂；优酷土豆、爱奇艺和腾讯视频成为网络视频行业的“三驾马车”，各家的定位也日渐清晰：优酷和土豆合并后，继续占据UGC模式的领先地位；爱奇艺加强版权投入，在付费会员方面成效显著；腾讯视频除了巨额版权投入，其社交网络对视频流量的强支撑作用日益显现。
　　
二、传统主流媒体奋起“逆袭”，深度融合效果初现⑥
　　尽管整体来看，传统媒体的融合转型还处于探索阶段，但以《人民日报》、新华社等为代表的中央级主流媒体和以浙报传媒、上海报业集团为代表的省级主流媒体集团，依托政策、资源和媒体品牌优势，在内容影响力和媒介经营方面奋起“逆袭”，转型成效初现。
　　内容层面，“融媒体产品”成为主流媒体内容创新重点。两会版《成都》，动画视频《当民法总则遇上哪吒》，视频节目《厉害了我的两会》等“爆款”融媒体产品创新时政新闻报道方式，用生动、风趣、活泼的语言和形式来表达严肃的新闻，符合年轻人娱乐化的信息消费习惯。2017年建军节期间，《人民日报》推出的“军装照”H5产品，浏览量突破10亿。渠道层面，信息传播形态多样化，从一张报纸、一块屏幕到集客户端、电子屏、微博、微信、手机报、移动电视、网络电台等为一体的多载体、多形态传播。《人民日报》拥有330万报纸发行量，294个新媒体发稿终端，已经覆盖6.3亿人次。⑦技术层面，大数据、云计算、VR、移动直播、无人机航拍、机器人写作等新技术手段越来越多地被用于新闻生产。新华社在建党95周年之际推出微电影《红色气质》，用三维特效还原历史瞬间，浏览量突破2亿。
　　央级媒体在新浪微博和微信平台上的传播力日益显现。清博数据平台显示，2017年7-11月的微信公众号排名中，《人民日报》、央视新闻和新华社的微信公号传播指数始终排名前3，《人民日报》的公众号文章平均阅读量保持在10万次以上。新浪微博账号周排行榜中，《人民日报》官方微博的传播指数稳定排名在前10位，央视新闻、人民网的微博传播指数稳定排名在前20位。⑧
　　经营层面，省级传媒集团中，浙报集团以文化产业投资为后盾，新闻传媒与数字娱乐、智慧服务三大板块相互配合，通过积极的资本运作，在实践中打通了一条传统媒体融合的有效路径，从2014年开始，浙报集团来自互联网的营收就已经接近40%，利润超过50%。⑨上海报业集团通过对一批报刊进行休刊和合并整合报纸资源，同时积极推动传统主流媒体转型和新媒体发展，澎湃新闻作为上海乃至全国最具改革活力的新媒体，已发展成中国互联网原创新闻第一品牌。从2014-2017的四年间，集团新媒体收入占集团主业收入比重分别为0.88%、9.44%、18.55%、33.4%，新媒体广告占集团媒体广告总收入比重分别是1.3%、11.3%、26.67%、47.2%。两项比例指标连续三年同比翻番。2017年上半年，上海观察、澎湃新闻、界面新闻等新媒体收入实现同比增幅131%，收入的增量已经超过报刊媒体的收入跌幅。⑩
　　
三、互联网开始掌握社会舆论主导权，中等收入群体崛起，舆情嬗变
　　笔者曾做过从2010-2011年间的195个网络群体性事件的大样本案例分析。这些案例的共同特点是：网络媒体和传统媒体互动对网络舆情的形成发展具有重要推动作用。虽然网络媒体和草根网民在披露信息和曝光事件方面的优势明显，但是传统媒体对舆论的推动力量依然不可替代，缺少了传统媒体，尤其是中央权威媒体的参与和介入，区域性舆论事件就无法在全国范围内形成互动态势。[11]也就是说，网络主阵地在网络，舆论的主导权在传统媒体。
　　但是这种态势已经反转，自2016年以来，在如和颐酒店事件、雷洋事件、魏则西事件等重大网络舆情中，微博、微信、知乎等社交媒体构成了舆情发生的主要信息源以及舆情发酵关键渠道。社交媒体对于突发事件、社会民生、环境保护等热点事件进行讨论，瞬间扩散能力强，无论是数量还是传播范围、传播频率，均超过传统媒体，互联网开始掌握中国社会舆论的主导权。
　　在实力日益增强的网络舆论场中，中等收入群体的力量逐渐显现。按照中国自己设立的标准，将家庭年可支配收入9-45万元定义为中等收入家庭，2016年中国的中等收入家庭占24.3%，涉及3亿多人。[12]伴随中央“十三五”规划“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的诸多举措，预计未来10年，中等收入群体占人口比例将达到40%以上，成为中国最大的社会群体。
　　中等收入群体的壮大带来网民结构的反转和网络舆情的嬗变。较高学历、中等收入、工作稳定的群体取代“三低人群”，成为网络社会的主要力量。在微信平台用户中，企业职员、个体户和自由职业者三大职业群体总共占2016年微信用户总体的76.5%。[13]2016年拥有大学以上高等学历的用户占新浪微博用户群体的77.8%，中等学历占15.7%，初等学历占6.5%，青年白领群体已经成为微博用户的主力群体。[14]知乎、果壳等知识问答社区更是聚集着一批高学历的社会精英。
　　对于不断壮大的中国中等收入群体来说，他们成长奋斗在改革开放的新时代，享受着改革开放带来的红利，他们热爱祖国，感觉中国政局稳定，高度信任党的领导，安全、稳定、秩序是他们最大的诉求。所以网络焦点议题也从社会不公、贫富差距扩大等社会矛盾转向了保障个体人身财产安全、维护社会公平公正、改善民生等议题上来。近年来，司法案件和食品安全问题保持着高热度，教育、医疗、环境成为舆情爆发的三大主要领域。2017年3月，一篇名为《刺死辱母者》的文章迅速引发广泛关注，有网民称，“之所以引网民群情激昂，在于我们同情于欢的遭遇，而这种同情源于自身对安全感的渴望”。[15]河北超级污水渗坑、微信朋友圈“舌尖上的谣言”等报道暴露相关领域诸多问题。教育领域舆情事件明显增多是2017年网络舆情的一个重要特点，涉及校园侵害、教育改革、高校建设、留学生人身安全等多个议题。上海两所民办学校招生的争议家委会选举等事件，反映出网民对教育改革、教育公平的深度关切和强烈诉求。
　　尽管在股市、住房、教育、个税等热点问题上，中等收入群体常抱有焦虑不安的情绪，但他们的网络表达总体上理性而克制。他们乐于表达观点，分享转发新闻，在松散的网络群体中讨论、协商、协调，用专业知识作出分析解读，推动事件真相水落石出，促进社会和解。
　　
四、智能化、大数据成为互联网发展的基本潮流
　　互联网发展已经从最初的网络化、数字化，演进到智能化发展阶段。智能化成为全球发展潮流。一方面，美国、欧盟、日本等世界主要经济大国纷纷出台相应的国家战略，进行全方位战略布局。另一方面，各国纷纷形成了政府与资本合力投资人工智能发展的局面，仅2015年，美国政府在这一领域就投入了11亿美元；而人工智能企业也得到了资本市场的大力支持。[16]我国也积极顺应这一潮流，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领域积极谋划。2017年7月20日，国务院印发《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提出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分三步走的战略目标，到2030年使人工智能理论、技术与应用总体上达到世界领先水平，成为世界主要人工智能创新中心。这是我国首个面向2030年的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人工智能上升到国家战略。11月15日，国家公布第一批人工智能开放创新平台，依托互联网巨头BAT和科大讯飞公司在自动驾驶、城市大脑、医疗影像、智能语音等领域寻求重大突破。12月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推动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加快完善数字基础设施，保障数据安全，加快建设数字中国，更好服务于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改善。[17]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亦是未来传媒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全球互联网巨头已经开始重点投资人工智能研究，如苹果公司收购Emotient的人脸扫描技术，用以监测广告受众反应，谷歌公司推出基于人工智能的邮件服务，微软推出语音助手Cortana等。在国内，2016年8月，浙报传媒获准募资19.5亿元，用于建设“互联网数据中心和大数据交易”项目。个性化新闻和机器写作方兴未艾。2017年8月8日21时19分46秒四川省九寨沟县发生7.0级地震。由中国地震台网机器人自动编写的一则新闻《四川阿坝州九寨沟县发生7.0级地震》，花费25秒完成，共计540字，并配发4张图片。内容包括速报参数、震中地形、热力人口、周边村镇、周边县区、历史地震、震中简介、震中天气8大项。目前，腾讯财经、新华社、今日头条等媒体均已开发出自动化机器写作工具，网络智能化使数据收集、梳理、整合，最后成文都更加方便快速，大大提高了专业领域的新闻生产速度。可以预见的是，人类学习知识、生产知识的传统方法正在被颠覆。
　　
五、数据新闻和移动直播：网络新闻报道模式基本成型
　　不同的媒介形式下，新闻报道的表现形式各具特色。倒金字塔结构的消息和解释性新闻的出现是报纸报道方式成熟的标志。主持人和现场报道是电视新闻的主要特征。对于互联网而言，数据新闻和移动直播代表了网络新闻报道模式基本成型。
　　数据新闻是大数据时代的产物，是互联网深度报道的一种实现方式。围绕着数据搜集、分析和可视化表达的数据新闻天生带有强大的互联网基因。随着数据采集技术的进步，“数据”本身的意涵也扩展到图像、声音、颜色、地理位置等可以结构化的信息。数据新闻改变了新闻生产流程，开拓了新闻报道的视野和角度，在碎片化时代，提高了信息的综合性和系统性。数据新闻的可视化呈现，融媒体表达，契合了网络传播的特性，改善了用户的新闻体验。当前，在全球范围内，美国的《纽约时报》和英国的《卫报》是数据新闻实践的执牛耳者。在中国，数据新闻也已经从一种新闻创新实践逐步成为常规新闻报道方式。随着大数据技术的发展和公共信息透明度的提升，数据新闻的前景值得期待。
　　网络资讯直播特别是移动新闻直播自2016年以来蓬勃发展，成为继视频新闻后网络新闻的新形式。网络新闻直播按照时效性可以大致分为三类：[18]快直播，多用于突发事件，直播者需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如《新华社现场直击伦敦恐怖袭击事件》；慢直播，一般指泛资讯类直播，时效性较弱，让用户融入现场，如澎湃新闻出品的《中国高铁复兴号京沪首发，时速400公里有Wi-Fi》；定制直播，多用于重大事件、策划直播，如十九大召开期间多平台同步直播。传统的电视直播通常用于重大活动或突发事件，可以说是精心策划的媒介事件，在“规定时间完成规定动作”。相比较而言，移动新闻直播则具有“随时随地随机互动”的特征，特别是在突发性事件中，移动直播更具有时效性、现场感、冲击力。视频之外，图片、文字、图表等多种形式还能以信息流方式不断更新事态进展，并且辅以VR、H5、弹幕等技术功能，提升用户的互动体验效果。当前资本和技术大量涌入直播行业，移动新闻直播也呈现了市场化媒体、传统媒体、自媒体多主体竞争格局。整体来看，与秀场直播相比，移动新闻直播更具媒体属性，专业性强，行业门槛较高，拥有专业新闻团队的媒体机构相比自媒体更具优势。
　　
六、国家强化互联网监管，安全与秩序成为网络治理主要考量
　　2017年，国家网信办联合多部门，运用多种手段，加强对互联网的管理，维护网络安全和秩序，成为网络监管的主要诉求。国家网信办出台并实施一系列行政法规和规范性文件，对互联网新闻信息内容服务、跟帖评论服务、网络论坛和公众号等的管理进一步规范化，明确了服务提供者的主体责任，确立对互联网信息提供者实行“属地管理”的原则，对跟帖评论建立“先审后发”制度，使互联网言行边界更加明晰。6月1日《网络安全法》也开始正式实施。
　　与此同时，国家和地方网信办联合有关部门依法加强对直播平台，网络信息内容进行管理，约谈相关网站负责人，关停传播低俗信息直播类应用，对部分微信公众号实行永久“封号”。北京、江苏等地对十余家传播淫秽色情信息的网络直播平台开展了刑事立案侦查等互联网治理行动。■
　　
①《第40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统计报告》2017年8月4日http://www.cnnic.net.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708/P020170807351923262153.pdf
②④央视市场研究股份有限公司（CTR）：《2017CTR洞察高峰论坛趋势发布之（二）：2017年广告市场的“主流”和“非主流”》http://www.ctrchina.cn/attached/11/file/20170907/20170830ad.pdf
③崔保国主编：《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2017）》第156页，第238页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7年版
⑤根据艾瑞移动APP指数计算得出。
⑥2017年12月2日，在复旦大学传播与国家治理中心召开的第五届年会上，我以本文题目发表演讲，《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副社长李泓冰在随后题为《“融时代”，主流媒体“逆袭”之后》的发言中，批评我忽视传统主流媒体通过努力实现成功转型。我接受这一批评。“逆袭”一词，也系沿用她的说法，在此表示感谢。
⑦邓杭：《融媒体环境下主流媒体报道的新气象浅析》，《传媒观察》2017年第9期
⑧清博数据平台（http://www.gsdata.cn/）利用微信传播指数WCI和微博传播指数BCI来评估微信公众号和微博账号的传播影响力。微信传播指数WCI（Wechat Communication Index）从“整体传播力”、“篇均传播力”、“头条传播力”、“峰值传播力”四个维度，采用算法模型对一定时期内的微信公众号传播能力和效果进行评估。微博传播指数BCI（Micro-blog Communication Index）通过微博的活跃度和传播度来反映新浪微博账号的传播能力和传播效果。BCI重在评估账号的原发微博传播力，旨在鼓励高质量原创内容。
⑨李忠：《浙报集团媒体融合转型发展：居高声自远 非是藉秋风》，《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6年11月30日http://media.people.com.cn/n1/2016/1130/c40606-28914338.html
⑩裘新：《上海报业集团社长裘新：在融合发展中巩固拓展主流舆论阵地》，澎湃新闻2017年11月14日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864757
[11]李良荣、郑雯、张盛：《网络群体性事件爆发机理：“传播属性”与事件属性双重建模研究——基于195个案例的定性比较分析（QCA）》，《现代传播》2013年第2期
[12]卢梦君：《社科院副院长：中国5至7年后进入高收入发展阶段比较确定》，澎湃新闻2017年3月18日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42212
[13]企鹅智酷：《“微信”影响力报告》2016年3月http://tech.qq.com/a/20160321/007049.htm#p=1
[14]新浪微博：《2016微博用户发展报告》2017年11月11日http://data.weibo.com/report/reportDetail?id=346
[15]《人民网舆情检测室发布2017年上半年舆情分析报告》人民网-舆情频道2017年11月10日http://yuqing.people.com.cn/n1/2017/0710/c209043-29395003.html
[16]郑渝川：《国家人工智能战略的路线图》，经济参考网2017年12月20日http://jjckb.xinhuanet.com/2017-11/20/c_136765492.htm
[17]《习近平主持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强调推动实施国家大数据战略》，人民网-人民日报海外版2017年11月11日http://finance.people.com.cn/n1/2017/1211/c1004-29697317.html
[18]黄佳念、刘书田：《当“直播+”涌入新闻业——移动新闻直播在新闻场景中的应用分析》，人民网研究院2017年11月9日http://media.people.com.cn/n1/2017/0109/c409688-29009851.html
　　
李良荣 袁鸣徽/李良荣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袁鸣徽系复旦大学新闻学院 2017级博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