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功成　张志安　曾子瑾
　　【本文提要】 本文通过建构新闻质量评估指标，包括新闻网站的报道类型、新闻的融合性特征（如是否使用配图、视频、网站新闻的多媒体链接与互动性）、以及新闻的原创比例、标题改编、新闻煽情化程度、转载来源的多元性等，对四家新闻网站在2013年下半年度的内容品质进行了分析，我们的研究发现：与新闻娱乐化的印象相反，政府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的新闻均以硬新闻为主；在新闻的融合性特征方面，商业新闻网站优于政府新闻网站；在新闻煽情化方面，政府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均以中立报道为主，煽情化比例并不高。而那些煽情化的文章多出现在网站的软新闻报道和原创报道中。因此，总体而言，新闻网站所提供的新闻质量有所提升。
　　【关键词】 新闻网站　新闻质量　内容分析　
　　【中图分类号】 G214
　　网络的兴起深刻改变了新闻传播的生产机制、媒介行业的竞争格局，也改变着受众接受信息的需求、行为及习惯。相较于十年前人们从传统媒体上获取信息，当下的互联网技术已使得人们越来越习惯在互联网上阅读新闻。据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CNNIC）于2014年1月发布的第33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13年12月，使用网络新闻的网民规模达4.91亿，占总体网民比例的79%。①这些网络新闻大多来自商业新闻网站和重点新闻网站。商业新闻网站，如新浪、腾讯；重点新闻网站则是由政府或主流媒体主办建立的，坚持党和政府的舆论导向，如东方网、南方网。这些网络媒体已经成为引导中国舆论的重要平台。然而，相比较于新闻网站的强大影响力，网络新闻的专业性问题备受关注。有研究指出“标题党”、煽情、娱乐化等词汇经常跟网络新闻联系在一起。②
　　那么，商业新闻网站和重点新闻网站的内容质量到底如何？本文试图以四家网站为例来进行内容分析。参考国内外文献基础上，我们建构出新闻质量评估的指标，除了新闻网站的多媒体特征、互动性、超链接之外，并结合中国的国情，重点考察了新闻的原创性、引用来源、标题的改编以及煽情化特征等。前者的部分测量指标直接来自西方研究，而后者则关注了中国新闻网站在不具有采访权背景下的特殊情况。
　　
一、研究问题与方法
　　1. 研究问题
　　新闻网站是否能够提供符合专业规范、具备专业品质的新闻内容对于我国的新闻业发展有着重要意义。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本研究提出了自己的评估指标，并据此提出了以下问题：
　　（1）新闻网站报道的新闻中，硬新闻和软新闻各自的比例是多少？
　　（2）新闻网站是否充分利用了互联网技术形态所带来的创新，如采用配图、视频、多媒体链接，从而显示出与传统媒体迥异的特色？换言之，网络新闻的融合性如何？
　　（3）新闻网站所提供的新闻质量如何。具体包括，新闻的原创比例有多大？在转载报道时，网站编辑对标题改编的程度及改编的方向为何？报道是否存在过度煽情化的现象？新闻转载来源是否多元？我们认为，对以上问题的回答可基本评估新闻网站内容的质量。
　　2. 数据来源
　　根据新闻网站的代表性和影响程度，我们主要抽选了重点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这两个类别，其中南方网和东方网代表了地方政府支持创办的重点新闻网站，新浪和腾讯代表了由海外风险投资创办的商业新闻网站。
　　3. 抽样方法
　　我们采用合成周（constructed week）的抽样方法，相对于随机抽样和连续抽样而言，这种方法能够考虑到一周内不同日期的新闻的周期性。根据文献，一年抽取2个构造周（14天）的样本便能可靠地反映报道的总体情况，③而半年则可以由1个构造周来代表。我们随机抽取11月6日的星期一，在随后的每个星期中依次抽取星期二到星期日的样本。最后，本次研究的样本日期是11月6日（星期一）、11月14日（星期二）、11月22日（星期三）、11月30日（星期四）、12月8日（星期五）、12月16日（星期六）、12月24日（星期日）。
　　由于新闻网站每天都会不定时更新页面，我们选择了晚上12点作为样本获取的时间点，以excel 2007版为软件下载四个网站当时的全部链接。在所得数据中，选取了网站首页中有实质内容的链接作为样本。具有如下特征的链接被排除：不具有实质内容的图片新闻，网站通常会将网络图片做成图片合集，其内容与真正的新闻毫无关系；指向一个集合页面的链接，即点击后链接到另外一个网站或版面。在排除了上述链接后，我们得到了此次研究的样本共6181篇报道。
　　4. 编码表建构
　　我们将分析的编码表分为三层：
　　第一层指标分析了网络新闻的题材类型。这些新闻类型包括：1=硬新闻；2=软新闻。硬新闻是关系到国计民生及人们切身利益的新闻，如政策的制定和改变、政局变化、市场行情、股市涨落、疾病流行、重大灾难事故等。这类新闻常有极严格的时间要求，报道必须迅速，越快越好。而软新闻通常是富有人情味、纯知识、纯趣味的新闻，它和人们的切身利益并无直接关系。其发生往往没有明确的时间界限，多数属延缓性新闻。
　　第二层指标分析了网络新闻的融合形态，即新闻网站是否充分利用了互联网技术形态所带来的创新，包括多媒体性、互动性以及链接的多元化。
　　（1）报道链接：1=无链接；2=链接到网站内部的其他页面；3=链接到微博论坛博客等社交媒体；4=链接到其他网站；5=链接到以上的多个平台。
　　（2）报道是否配有图片：1=有；2=没有。
　　（3）报道是否含有视频内容：1=有；2=没有。
　　（4）报道与用户关系：1=报道允许读者添加评论或发表意见；2=不允许读者进行评论或发表意见。
　　第三层指标体系分析了网络新闻的专业性，包括内容原创性和标题的改编、煽情特征等。
　　（1）报道的原创性：1=原创；2=转载。
　　（2）标题的改编：1=与原报道标题有区别；2=无区别。我们还比较了网络转载文章的标题和引用来源的原标题之间的区别。
　　（3）标题的煽情化：1=不煽情报道；2=煽情报道。我们主要根据以下三个方面来判定报道的煽情程度：以哗众取宠的夸张性报道来引起读者兴趣；过于强调细节，如详细刻画犯罪的经过；以及强调事件的故事性和情节性，在报道时强化事件的戏剧悬念和刺激的方面。符合上述的报道被编码为煽情报道。
　　
二、数据分析及研究发现
　　1. 基本数据描述
　　在所选日期内，四家网站共刊登了6181篇新闻，依据刊载新闻的数量从多到少排序分别是：新浪新闻（2814篇，45.5%）、南方网（1827篇，29.6%）、东方网（779篇，12.6%）和腾讯新闻（761篇，12.3%），可见商业新闻网站的新闻数量并不一定比重点新闻网站多。就每一天来看，四家网站从周一至周日的报道量都比较均匀，未出现类似于传统媒体报道量会在周六和周日减少的情况（表1　表1见本期第69页）。
　　其中，四家网站刊发的新闻均以硬新闻为主，都占一半以上，但不同网站之间存在较大差异。南方网以硬新闻为主，占比最高。而东方网和腾讯新闻的比例接近，都在68%左右。新浪新闻的硬新闻比例最低，不过也超过了一半（表2　表2见本期第69页）。若以重点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的比较来看，重点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都以硬新闻为主，但商业新闻网站中的软新闻比例显著高于重点新闻网站。
　　2. 新闻的融合性特征
　　互联网可以结合多种媒体表现形式（如文字、声音、图片、视频等）来传达信息。这种多媒体特征不是简单的组合，而是将多种方法统一融合在一起，通过不同角度来展示信息，因而可以很大程度上增强人们对信息的理解和记忆。那么，新闻网站是否充分利用了互联网的融合特征呢？
　　（表3　表3见本期第70页）显示了四家新闻网站在报道配图及视频的表现。结果显示：商业新闻网站比重点新闻网站更加注重新闻报道的视觉效果，更频繁地运用“图文并茂”的方式来吸引网民。新浪新闻和腾讯新闻使用图片辅助报道的比例最高，均占全部报道的60%左右。而南方网和东方网在图片使用上相对少一些，均未超过40%。在视频的使用上，四家网站也呈现出类似的趋势。相较于图片而言，四家网站对视频的使用均不频繁。但是，商业媒体（腾讯、新浪）对视频的使用比例还是超过了政府媒体，且腾讯新闻在视觉运用上（配图及视频）表现最多。
　　互联网还具有超文本链接功能。在互联网上，新闻的每一个人名、地名乃至每一个关键词语都可以链接到相关的文本、声音、图表以及影像上，因而极大拓宽了新闻的广度和深度。我们比较了四家网站在链接上的运用并发现：南方网和东方网在使用链接以扩展新闻广度上表现最差，两家均有接近60%的新闻没有提供链接。而新浪和腾讯网使用链接更多一些，其中新浪有相当多的链接来自社交媒体及新浪内部的其他页面，而腾讯多会指向两种以上的链接，如新闻既会链接到其他网站，也会提供链接到社交媒体，因而其链接更加多元化（表4　表4见本期第70页）。
　　互联网还赋予了用户参与新闻的可能。传统媒体的传播方式通常都是单向线性式，而互联网由于用户可以添加评论并将这些评论也显示在网站之中，因而具有了前所未有的互动传播特征。新闻网站与传统媒体的不同，也正在于此。因此，我们分析了网站的互动性。（表5　表5见本期第71页）显示，四家网站大部分情况下都允许网民在新闻报道后进行评论或表达意见，但与新浪网、腾讯网和南方网相比，东方网的互动性整体上比较弱，仅有11.7%的报道具有互动功能，而其他三家网站都在90%以上。
　　3. 新闻质量
　　依照相关规定，商业新闻网站理论上没有原创新闻的采访权，只能以具有新闻采访资格的新闻媒体稿件作为新闻源。但是，网站往往可以通过整合用户生产内容及添加评论等方式将新闻做成原创报道；或对转载新闻进行二次处理，比如标题的改写；以及对转载来源进行筛选等编辑形式来体现网站的立场。此外，近年来由于监管部门政策上的有意放松或管理上的相对失控，新浪网、腾讯网等也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在财经、体育、娱乐等“软新闻”领域进行原创采访和报道。因而，虽然对一条具体新闻的质量进行评估并不容易，但我们可以通过原创新闻比例、转载新闻的二次处理、转载来源、标题的煽情程度等指标对新闻网站所提供的总体质量进行评估。
　　首先，我们对原创性进行了分析。曾有研究者分析了新浪和网易新闻，并发现这两个商业网站的原创新闻已经接近全部内容的三分之一，商业网站通过各种途径已经一定程度上突破了采访权限制。④我们对新浪和腾讯的研究也得到了类似的结论，两家商业新闻网站均在原创报道上达到了30%左右的比例。相反，重点新闻网站却在原创性上表现稍逊一筹，其中东方网的原创报道比例接近20%，而南方网只有3.4%（表6　表6见本期第71页）。商业新闻网站的原创性报道多以评论、软新闻等“擦边球”的形式出现。
　　四家网站中转载的文章共有4902篇，我们比较了这些文章与原文在标题上的异同。这是因为文章标题显示了网络新闻编辑对新闻资源进行二次加工和开发的能力，好的网络新闻标题能够吸引读者阅读。数据分析的结果显示，新浪新闻在标题改编上的比例最高，其次是腾讯新闻，而两家重点新闻网站的报道几乎和原文标题没有区别（表7　表7见本期第71页）。可见，商业新闻网站非常强调标题对网民的吸引力，注重对传统媒体的标题进行“再加工”，以提升其吸引力和关注度，这方面需要投入大量的编辑力量进行改写。而重点新闻网站则基本遵从报道的原标题，对标题吸引力的强调明显不够。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新闻标题的改编更多体现了网站编辑的自主权力，并不能简单等同于优质新闻。相反，网络编辑为了迎合受众使得网络新闻标题常常可能出现过度煽情的情况。这一现象在网站的原创新闻报道中同样存在。我们对煽情化的分析发现，虽然四家网站从总体上看均以中立报道为主，但商业新闻网站在煽情报道上表现更加突出。新浪新闻的占比最高，标题煽情的报道约占全部网络新闻报道的5%。而煽情化多出现在网站的软新闻报道中，如娱乐新闻、社会新闻方面；硬新闻则由于多涉及国计民生等政治议题，因而网站在处理时相对严谨。另外，网站的原创报道更容易出现煽情特征，其占比高达7.6%。而转载报道则相对更少（表8　表8见本期第71页）。这些煽情化的标题，如《拆迁无望妻子离去，人财两空他怒杀昔日女神》《温州母女裸死家中乳房被割，警方悬赏6万寻嫌凶》《陪酒女摔倒被玻璃刺喉身亡》《小偷反腐愁煞官员，土豪奇葩报复前妻》等，它们以离奇的故事、耸动的语言、细节的刻画等为特征。
　　最后，网站在转载新闻时充当着把关人（gatekeeper）的角色，其新闻来源选择一定程度上可以表明该网站的报道立场和特点。我们对四个网站的前十位转载来源进行了统计，结果显示：
　　（1）新闻来源的区域性或全国性跟新闻网站的定位直接相关。如东方网、南方网主要面向上海、广东，因此新闻来源具有明显的地域色彩。南方网多转载来自广东省内媒体及南方报业集团旗下的报纸，如《南方日报》《广州日报》《羊城晚报》。东方网多转载上海的媒体，如《新闻晨报》《解放日报》等。而新浪网、腾讯网主要面向全国读者，其新闻来源则主要是全国性通讯社，如中国新闻网等。
　　（2）不同新闻网站均比较重视在首页新闻中体现原创性。除腾讯新闻外，其他三家网站都会在首页中放置相当多的自产内容。南方网会筛选一些来自南方论坛（南方网的BBS）的帖子并置于首页中，东方网转载部分来自东方论坛和东方博客的帖子，新浪新闻多会转载来自自己旗下的社交媒体（如新浪博客和新浪专栏）。四家网站均比较侧重对网络信源的使用。
　　
三、结论与讨论
　　近年来新闻网站的发展不断加快，但学术界对新闻网站的科学评估却比较少见。本研究从新闻网站的报道类型、新闻融合性（配图、视频、互动性与多媒体链接）、以及网站的总体新闻质量（原创比例、标题改编、煽情化、转载来源）三个方面出发，对以南方网、东方网、腾讯新闻、新浪新闻为代表的重点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进行了分析。通过分析，可得出以下基本结论：
　　第一，四家网站的首页内容均以硬新闻为主，即使是占比最低的新浪新闻也有超过一半的硬新闻。不过，由于商业网站更注重新闻的可读性，其对软新闻的运用比例仍然显著高于重点新闻网站。部分研究认为中国媒体越来越多地呈现出新闻娱乐化的倾向，大报小报化，硬新闻的数量减少。然而，从我们的研究来看，硬新闻在新闻网站首页新闻中仍然占据主流地位。虽然我们的调查并没有包含网站的全部新闻，而只是首页的新闻，但这至少部分程度上缓解了我们对媒介生态恶化的担忧。
　　第二，在新闻的融合性特征方面，商业新闻网站的表现更加出色。如在利用图片和视频来辅助报道方面，商业网站的比例更高一些，尤其是腾讯新闻对视觉化报道手段的使用最为频繁，而重点新闻网站在多媒体的使用上尚不成熟。
　　在新闻的互动性方面，四家网站都允许读者添加评论及表达态度，但东方网的表现较差。在新闻的超文本链接方面，重点新闻网站在使用链接以扩展新闻广度上表现最差，两家均有接近60%的新闻没有提供链接，而商业网站使用链接更多一些，且有相当多的链接来自社交媒体及两种以上的链接，有助于将新闻网站上的内容进行进一步的共享与传播，以扩大新闻网站的影响力。不过，我们也必须承认，商业新闻网站的新闻链接比例更高，可能是由于在新闻版权购买时的协议要求，它必须注明文章的出处。而重点新闻网站用的内容基本都是本集团（如南方网）或者本地媒体的，而这些媒体又是它们的股东单位（如东方网），因而没有义务要做链接。
　　第三，在新闻的质量方面，新闻网站的总体表现较为优秀。在原创新闻的比例上，商业网站虽然没有采编权，但原创性报道的比例仍然显著高于重点新闻网站，这些原创性报道多以评论、软新闻等“擦边球”的形式出现，某种程度上突破了政府的限制。而重点新闻网站依托于传统报社而具有采访权，却在原创性上表现稍逊一筹，但不同重点新闻网站的原创性亦有差距，如东方网的原创新闻比例明显高于南方网。在标题的改编方面，商业新闻网站对转载文章的标题改编比例最高，且注重将新闻中的具体细节呈现在标题中，而重点新闻网站的报道几乎和原文标题没有区别，未能体现出网络编辑的特点。在煽情化方面，四家网站从总体上看均以中立报道为主，新浪新闻的煽情化比例最高，但也仅占全部报道的5%。这一结论与我们的印象相反，这可能是由于我们的研究以报道的总篇数作为基数，然而对于读者来说，对于网站的煽情程度评估可能是由某几篇文章的影响得来，某一篇或几篇具有煽情特征的文章可能会给读者留下更生动的印象。这些煽情化的文章多出现在网站的软新闻报道中，硬新闻由于多涉及国计民生等政治议题，因而网站在处理时相对严谨。另外，网站的原创报道更容易出现煽情特征，其占比高达7.6%，而转载报道则相对更少。在转载来源方面，重点新闻网站都体现出比较明显的地域色彩，多转载来自本省或本市内的媒体，而商业新闻网站的转载来源相对分散一些，来源多取自全国性的通讯社且侧重于对网络来源的使用。
　　通过重点新闻网站和商业新闻网站的对比显示，重点新闻网站虽然背靠政府或传统媒体，但这并没有转化为先天优势，一方面，重点新闻网站的兴起体现了政府或传统媒体向新媒体的靠拢，但另一方面，这些网站往往水土不服，其网站报道不具有互联网的发展基因。与人民网等国家级新闻网站不同，南方网和东方网已经实现了较成功的商业运营，如东方网将网络购物功能纳入网站的板块设置中，但与腾讯、新浪等相较而言还有很大提升空间。■
　　
注释：
①中国互联网信息中心：《第33次中国互联网发展状况统计报告》，2014年1月，网址见http://www.cnnic.cn/hlwfzyj/hlwxzbg/hlwtjbg/201401/P020140116395418429515.pdf
②林纲：《网络新闻语言的媚俗化倾向》，《传媒观察》2006年第7期。杨欣：《商业网站新闻传播中的道德失范与对策研究》，2007年南昌大学硕士毕业论文
③Riffe, D.Aust, C. & Lacy, S.(1993) The Effectiveness of Random, Consecutive Day and Constructed Week Samples in Newspaper Content Analysis, Journalism Quarterly70(1)133-139
④周群：《国内商业门户网站新闻来源状况调查：以新浪、网易为例》，《今传媒》2012年第3期
　　　　
　　作者林功成系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讲师，张志安系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教授，曾子瑾系中山大学传播与设计学院学生。本文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中山大学青年教师培育项目（项目号：1209010）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