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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展新闻学的想象力
拓展新闻学的想象力
  ——四本英文期刊“新闻业之未来”专辑的启示
  
  □ 刘兢
  【本文提要】本文聚焦2009年以来四本英文期刊“新闻业之未来”专辑的相关讨论。这些讨论集中于未来新闻业的财源及自媒体时代新闻报道的变化等话题,还有学者选择从史学、心理学甚至科幻文学路径剖析新闻业之未来。笔者认为,这些讨论对回答“新闻学的知识取向”这一问题更有意义,新闻学人应在回应新闻实践的同时,拓展新闻学的想象力,在新闻学科的内部话题与具普遍意义的跨学科话题之间寻找勾连,既借鉴其他学科有益视角,又凸显新闻学路径的独特价值。
  【关键词】 新闻业之未来 英文期刊 综述    【中图分类号】 G210
  
  2009年以来,全球性金融危机给新闻业带来的阴霾尚未散去,自媒体的兴盛又让越来越多的人对作为职业的新闻业存在的必要性忧心忡忡。被视为西方民主制度的重要基石的新闻业该向何处去?新闻学界和业界都不乏热心人士积极作答。2009年6月、2010年7月和2011年7月,在英国新闻业界享有盛誉的期刊《新闻学》(Journalism)《新闻实务》(Journalism Practice)和《新闻学研究》(Journalism Studies)分别推出了“新闻业之未来”同题专辑,汇集了库兰(Curran)、格拉斯(Glasser)、哈林(Hallin)、莫斯可(Mosco)等学界宿儒对新闻业的诤言。2010年秋,美国艺术与科学院主办的跨学科顶尖期刊《代达罗斯》(Daedalus)也自创刊以来首次出版了“新闻业之未来”专辑,甘斯(Gans)、舒德森(Schudson)、富勒(Fuller)等一流新闻学者和《纽约时报》总编阿布姆森(Abramson)、哈佛尼曼新闻基金监管人吉乐斯(Giles)等资深新闻人一道,围绕新闻业的未来各抒己见。本文期待着通过对以上专辑中相关内容的剖析,提示我国新闻业界对将来可能的遭遇早作准备,并为我国新闻学界的知识生产提供镜鉴。
  
一、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未来新闻业除广告以外的新财源
  全球性金融危机给英美新闻业带来的最直接的负面影响,就是行业规模的精简。美国最大的连锁报团甘乃特(Gannet)集团在2008年裁员3000人;最新资料表明,该集团在2011年6月21日宣布再度裁员700人,以应对因地产广告和汽车广告持续低迷而导致的预算不足。①来自英国报业协会的数字显示,在2008年1月至2009年9月期间,全英约有106家地方报纸关张。②而《华盛顿邮报》前主编唐尼尔和哥伦比亚新闻学院教授舒德森在《美国新闻业的重组》一文中也指出,因为财务压力,越来越多美国地方电视台开始压缩本土新闻节目比例;一些地方电视台把新闻节目交给同城的其他台制作,一些地方台甚至完全取消了本土新闻节目。③
  新闻业单靠广告已越来越难以为继,那又该到何处新辟财源以保障其未来发展呢?这四期专辑中的主要意见有以下三种:
  其一,从基金会获得赞助,支撑以调查性报道为代表的严肃新闻。西北大学新闻学院前院长吉利奥尼声称,“民主的基础,是那些因‘严肃新闻的自由流动’及‘持续拷问权力并提供原创的可信报道的独立新闻业’而耳聪目明的公民”④,这承袭了美国新闻观里对严肃新闻业与民主之关联的一贯理解。既然广告不足以支撑作为民主之基的严肃新闻,那把目光投向美国多如牛毛的基金会好了。据全美慈善统计中心统计,2008年全美仅私人基金会就有11.5万家,这一数字比1998年增长了64%。⑤不少近年来在美国声名鹊起的新闻机构都受到了基金会资助,如因深入细致的调查性报道而在2010年和2011年连获普利策奖的非盈利网站Propublica的启动基金就来自Sandler基金会。该基金会每年为Propublica注资1000万美元,还赞助了总部位于华盛顿的“公正中心”(the Center for Public Integrity)和波士顿大学“新英格兰调查性报道中心”等机构。但是,学人们对基金会赞助下的严肃新闻业也非一味叫好。哈佛大学研究员祖克曼就指出,基金终归有限,一些接受赞助的新闻机构难免受出资者影响。如Kaiser家族基金资助了一家声称“编辑独立”的跨媒体新闻网站,可是该网站只报道Kaiser基金会主席本人关注的健康政策问题。⑥
  其二,拥抱新媒体,依托互联网积极开拓广告以外的财源。吉乐斯总结了互联网时代维系高品质新闻业可能的新经济模式:
  一为“自己做大蛋糕”,推进报纸网络版收费,使报纸营收重心从广告向受众转移。从当前的情况看,大多数报纸网络版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免费信息面前对设置收费门槛顾虑重重。但是,《华尔街日报》等专业报纸网络版收费政策的成功还是让赞同报纸网络版收费者心生希望。《时代》周刊前总编伊萨克森曾倡导微利(micro-payment)模式,即浏览单篇文章1美分、浏览当天所有内容10美分、浏览当月所有内容2美元;⑦甘斯建议报纸网络版试验新闻产品的层次化,向那些因工作而亟需更详尽、更专业报道的职场人士收费。⑧
  二为“追讨自己应得的蛋糕”,向Google、Yahoo等靠整合二手信息带动巨大访问量而获得不菲收益的网络公司要分成。美联社已经开始行动了:继迫使Google News为该社的原创新闻付费之后,该社近期又向其成员报纸发布了《美联社收回在线新闻内容权益报告》,重申其捍卫原创新闻权益的决心。⑨同样的,还是有人对互联网是否真能帮报纸脱困持保留意见。如麦切斯尼等人就认为,报纸网络版收费政策真正奏效的前提是所有报纸网站达成收费共识,而这是不可能的任务;就算做到这一点,黑客们也会不请自来,而且许多公共部门网站上的信息依然免费。⑩
  其三,期待政府,以严肃新闻业是公益事业的名义向政府要求补助。政府应拨款支持作为公益事业的严肃新闻业,此观念在BBC成长的英国出现不足为怪,而以严格限制言论出版活动中的政府角色的《宪法第一修正案》著称的美国,也有人将此视为严肃新闻业的一条出路。2009年,英国记者协会倡议向私营媒体巨头征税,用于资助公共服务报道。前述唐尼尔和舒德森的文章也列出方案,呼吁美国联邦通讯委员会成立资金源自电信牌照费等项目的地方新闻基金,借鉴艺术基金、科技基金的管理模式核发资助[11]。更彻底的补助方案来自麦切斯尼等人,他们的计划耗资350亿美元,用于支付严肃新闻记者的部分工资、补贴邮费和资助高中报纸等活动。[12]
  
二、 坚守与变革:自媒体时代新闻报道的出路
  自新闻业在20世纪逐渐建立起行业声望以来,令新闻人曾津津乐道的,是以重磅调查让尼克松下台的伍德沃德(Woodward)及伯恩斯坦(Bernstein)的故事,还有战地摄影之王卡帕(Capa)的传奇。但是,随着以博客、Twitter为代表的自媒体的出现,新闻业过去的光荣与梦想似乎变得黯淡了。因在个人博客中率先披露克林顿性丑闻而暴得大名的德拉吉(Drudge)的事迹早已家喻户晓;依靠国际报道大出风头的CNN在2009年伊朗事件中不得不转述Twitter上网民发布的事件最新进展。职业记者和业余记者同场竞技的时代已经来临,新闻报道的未来又在哪里?
  专辑中的许多文章不否认自媒体给新闻报道带来的革命性影响,但仍将威廉(Williams)博士所撰《记者信条》的第一条“我们相信新闻业为专业”奉为圭臬,坚守新闻业的专业性。“传媒发展全球论坛”主席彼得斯直陈,自媒体时代的专业记者还是拥有业余记者无法比拟的优势,追踪重大公共事件需要时间成本和知识积累,“独立博客和小网站可能发现路标、报道相关线索,但它们缺乏资源调查整个事件、核实所有事实,也无力将报道推进主流人群的视线。”[13]《纽约时报》总编辑阿布姆森更是坚信,职业记者的报道生命力常在,“人们寻觅的不仅是新闻,而是他们所信赖者作出的判断……他们渴求那些尊重他们智识的分析深度、质疑、背景及呈现,倾慕那些流畅而扣人心弦的故事,还有高质量的图片和视频。”[14]甘斯敦促职业记者要同时推进“日常调查性报道”和“分析性调查性报道”,前者要以监督决策者们的日常行径为己任,不要只想着“抓大鱼”竞争普利策奖;后者则应更进一步,“洞悉那些影响重要公职人员言行的社会力量、社会结构及个人动机,以帮助人们明晰国家的运转机制。”[15]
  更多的学者呼吁新闻人要主动求变,吸收自媒体时代层出不穷的新元素。吉乐斯介绍的草根新闻组织Circle of Blue的故事让人眼前一亮,该组织专注水资源危机这个全球性话题,其在线杂志《水讯》(WaterNews)已成为《国家地理》等老牌媒体的重要引用源。吉乐斯指出,《水讯》在互联网上向志同道合者提供独家报道,为新闻报道的未来昭示了新方向。“通过聚焦某核心话题,它在全球层面上达成了地方报纸的重要使命——社区影响力。”[16]休斯顿提出新闻界可借助当前流行的“众包”(crowd-sourcing)模式推动调查性报道,在2009年《时代》推出的美国博客影响力排行榜中名列榜首的新闻网站Talking Points Memo承认,“网站的主推力源自网民,他们常协助网站分析政府文件,搜索官员们渎职的证据。”[17]祖克曼基于伊朗事件中Twitter的表现而归纳出的国际报道新趋势更发人深省。祖克曼直言,所有国际报道其实都绕不开那个核心问题——“如何提高读者对国际报道的兴趣”,国际报道常被本土化为本国问题的映衬之根源其实在此。伊朗事件在Twitter上引起的关注空前,仅在事件发生的前两周内就有约48万名Twitter用户点评了事件,启示我们“让用户自身成为报道及事件进程中的一分子,可能是国际报道跨越催生本土偏见的利益鸿沟的机遇。”[18]
  在报道中坚守新闻业的专业性,同时主动迎接自媒体时代的种种变革,这是笔者眼里这四本专辑中对新闻业之未来仍存冀望的众多人士之共识。库兰的小结颇为精辟,“新旧两个新闻世界将进行不拘一格的协作……业余记者们会一边继续运营自己的网站,一边以职业记者为中心形成各类‘供应链’。”洞察未来新闻业的关键,在于用更具开放性的“新闻活动(journalistic activities)”取代“新闻工作(journalism)”一词;与前者试图涵盖的“前所未有的开放、互惠、水平运作、合作、自我生产、广泛且包容”不同,后者仅与“垂直运作的把关机构”相连。[19]
  
三、多元思考的魅力:跨学科视野下的新闻业之未来
  与上述从经营和业务等新闻学典型视角出发的讨论不同,这四本专辑中的另一些讨论跳出了传统新闻学论域,选择依史学、心理学,甚至科幻文学等路径眺望新闻业之未来,更有一番风味。
  舒德森和斯蒂文森的讨论是从史学视角解读新闻业之未来的代表。舒德森追溯新闻客观性观念源流的名著《探索新闻》已广为人知,而他这次号召新闻人回到上世纪20年代的李普曼那里取经。新闻人应承认自身在剖析政治事务上的局限,正视政治观察员和网络数据库的作用,因为“政治观察员不会替代记者,数据库也无法让新闻叙事靠边站。相反,前者正日益成为记者的珍贵伙伴,而后者也为新闻叙事奠定了新基础。”[20]斯蒂文森借19世纪法国画家梅松尼尔(Meissonier)曾风靡一时的写实画在摄影术问世后乏人问津的故事,提醒新闻人跟上技术更新的脚步:曾经珍贵的新闻现场影像现在可能跟着“随手拍”传遍YouTube,铺天盖地的博客成了许多丑闻的爆料之地。当代新闻人应凸显其见识和判断力,他们也许“不是正在发生的事件的报道者,却是能睿智地诠释事件的专家”。[21]
  范图伊尔企图从19世纪美国新闻业的掌故中找出洞悉美国新闻业之未来的蛛丝马迹。其一,19世纪美国政党报纸的经验可为当前“分众化”趋势下的媒体所用。19世纪的美国党派林立,立场各异的政党报纸分明就是“分众媒体”。时过境迁,政党报纸时代后的大众媒体时代在互联网出现后有回归分众媒体时代之势,受众日益重视差异和个性,喜欢按口味订制所需信息。其二,当前热议的媒体裁员现象也非噩耗,不过是再现大众报纸刚出现时的情形罢了。19世纪美国一些重要报纸其实只有一两个编辑加若干印刷工,“小团队作战”曾是新闻业的运作常态,当前一些行业巨头的瘦身之举再正常不过了。日光底下无新事,在范图伊尔笔下,当前新闻业遭遇的其实是老问题,新闻业应“回归更小型、更独立、更本土且更具针对性的新闻产品,只需有限的几家全国性或国际性重要媒体即可。”[22]
  曾出任《芝加哥论坛报》总编的富勒提倡引入心理学知识体察新闻业正在发生的变化。他是已入行40余年的老行尊,其经验之谈自然不容小觑。当代心理学研究证明,人类的理智与情感其实密不可分,情感也在人类认知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新闻人应重新审视“不带情感的客观报道”这一铁律,敢于用情感诉求打动并吸引受众,“在信息爆炸的环境里,情感诉求往往更能吸引那些有一定闲暇的受众。”[23]富勒还告诫同仁,要从人类生存环境变迁的高度把握受众思维方式的变化。人类生存环境日新月异,解决温饱已不是多数人的头等大事。肥胖、孤独感、无聊成了一些人的新困扰,而这些可能才是导致受众思维方式变化的深层原因。[24]
  吉利奥尼曾执掌西北大学新闻学院多年,他讨论科幻文学中的新闻业图景的文字令人耳目一新。科幻作家们诠释的是“既非不可能又非完全可能之事”,他们为新闻业赋予了神奇的色彩。在小说《帷幕之隙》(The Gap in the Curtain)(1932)里,五名实验对象有缘窥见未来一年的报纸,结果两人在报纸上读到了自己的讣闻。那位风靡世界、誓要拯救地球的超人肯特,平日则是西装革履、准点上班的《行星日报》记者。当代新闻业中的许多新现象都曾被科幻作家们言中。1846年出版的法国小说《应然世界》(The World as it shall be)提到过一份24小时不间断出版的报纸,现在的CNN正是全天滚动播出的。早在YouTube出现前30年,科幻作家巴拉德(Ballard)就已预言:“你将看到,家庭成了电视演播厅,人人都是自己那部连续剧里的明星、导演、编辑和观众。”[25]未来的新闻实践也可能再现科幻作品中的某些情节,如《钢铁海滩》(Steel Beach)(1992)里借脑电波直接联系、用眼球上的全息微相机拍照的记者们。
  
四、结论与讨论:新闻学的知识取向与新闻学的想象力
  对于那些居安思危、心系未来的中国新闻人而言,以上西方同行们关于新闻业之未来的讨论应有助益。但笔者更关注的,是上述讨论对于回答“新闻学的知识取向”这一问题的意义。自世界上首家新闻学院在美国中部的农业州密苏里州诞生以来,新闻学从总结采写编评技巧的应用之术逐渐成长为一门涵盖理论建构、实务探讨、历史梳理等主题、横跨人文科学与社会科学的学科。新闻学人在生产这些知识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对新闻学术共同体的想象,新闻学科在现代大学中的地位也日趋稳固。但是,关于“新闻学的知识取向”这一问题仍存争议。若新闻学研究过于贴近实践,则可能变成黄旦先生所言的“记者式研究”[26],或能救急却深度欠奉,难获文史哲政经法等传统学科认同;若新闻学人致力于人文精神熏陶下的思辨研究或遵循社会科学理论从事实证研究,则又可能被新闻业界尊为超脱实践的象牙塔主。
  笔者认为,对于学术根基尚浅的新闻学而言,积极回应实践、为业界遭遇的问题提供诊断固然不可少,但更为重要的是拓展新闻学的想象力,借鉴其他学科的有益视角,向其他学科学人推广新闻学人基于对人类新闻传播活动的关切而建构的“新闻学微世界”[27]的独特价值。用米尔斯的话来说,这些讨论“不但应足够简单以便于理解,而且还应足够综合以使我们的观点顾及人类多样性的深度及广度。”[28]从这层意义出发,笔者更推崇《Daedalus》“新闻业之未来”专辑上舒德森、富勒、吉利奥尼等人的精彩讨论,这是新闻学人在跨学科顶尖期刊上的一次集体亮相,他们将“新闻业之未来”这一话题从新闻学科的内部话题提升为具有普遍意义的跨学科话题。观照国内的情况,虽然新闻学知识的跨学科影响依然不大,“许多其他学科的学人都依自身学科背景研究与传媒相关的问题……而传媒研究对其他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辐射却有限”[29]。但是近年来《读书》 《开放时代》等国内一流跨学科期刊上新闻学人的报告时有出现[30],这是对新闻学人的肯定,更是鞭策。■
  (作者系华南师范大学新闻与传播学系副教授。本文是2011年度教育部人文社科研究项目《海外中国新闻传播研究的范式变迁(1951-2010)》〈11YJC860028〉的阶段性成果,受广东高校优秀青年创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WYM10068〉资助)
  
注释:
  ①《美国报业巨头Gannett宣布裁员700人》,http://tech.sina.com.cn/i/2011-06-22/13425678588.shtml,2011年6月20日登陆。
  ②[19] Curran, J.,"The future of Jourrnalism",Journalism Studies2010,Vol. 11,No: 4,p465.466
  ③[11] Downie, L.,Schudson, M.,"The Reconstruction of American Journalism",Columbia Journalism Review, 2009,Vol. 48,No. 4,pp. 26-51.26-51
  ④Ghiglione, L., “Introduction: the future of news”,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5.
  ⑤National Center for Charitable Statistics, "Number of Organizations by Type",http://nccsdataweb.urban.org/PubApps /profile1.php, 2011年6月21日登陆。
  ⑥[18]Zuckerman,E.,“International reporting in the age of participatory media”,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73.74
  ⑦⑨[16]Giles,R.,H.,“New Economic Models of U. S. Journalism”,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35. 33.27
  ⑧[15]Gans, H. J.,“News & the news media in the digital age: implication for democracy”,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13.16
  ⑩[12]参见McChesney, R. W.,Richols,J. The Death and life of American Journalism: the media revolution that will begin the world again,Nation Books,2010.
  [13]Peters, B.,“The Future of Journalism and Challenges for Media Development”,Journalism Practice, 2010,Vol. 4,No. 3,p270.
  [14]Abramson, J.,"Sustaining quality journalism",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 43.
  [17]Houston,B.,“the future of investigative journalism”,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52.
  [20]Schudson, M.,“Political observatories,databases & news in the emerging ecology of public information”,Daeladus, 2010,Vol. 139,No. 2,p107. 参见Lippmann,W.,Liberty and the News, Princeton Press,1920; Lippmann, W.,Public Opinion,Macmillan,1922.
  [21]Stephens, M.,“The Case for wisdom journalism”,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77.
  [22]Van Tuyll,D.,R.,“The Past is Prologue, Or” Journalism Studies,2010,Vol. 11,No. 4,p483.
  [23][24]Fuller, J.,“What happening to news”,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117.113
  [25]Ghiglione,L.“Does Science fiction-yes, science fiction- suggest futures for news”,Daedalus, 2010,Vol. 139,No. 2,p145.
  [26]参见黄旦,《突破“记者式”研究的框架》,《杭州大学学报》1994年第2期
  [27]本观点受科学哲学中的“建构实在论”对“科学微世界”和“生活世界”这两种人类建构出来的世界的区分的启发。参见黄光国,《社会科学的理路》第8页,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
  [28]Mills,C. W.,The Sociological Imaginati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67,p133.
  [29]参见刘兢:《1990年代以来英语世界里的中国传媒研究》,《浙江传媒学院学报》2011年第2期
  [30]参见李金铨:《视点与沟通》,《读书》2003年第11期;黄旦:《手拉手还是心连心》,《读书》2004年第12期;於红梅、潘忠党:《国际大都市的想象与诠释》,《开放时代》201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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